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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婕儿听他问自己和那人认识不认识,心下一阵凄茫,心道:他怎么会认识我呢?他连我的名字都不过问的,哪里会对我这籍藉无名,身份卑微的丑女孩相认?自己这刻与他近在咫尺,却又有如远在天涯一般。
婕儿想到这里心中更是觉得万念俱灰,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心中再无喜乐可言,最后残存的一点悸动已经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傍晚已经消耗殆尽。
婕儿叹口气,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不认识的。
”说到这里只觉得眼睛又红了起来。
虬髯马夫本以为那两个便是抢贼,抢了这小姐的行李,这才拼命追了上来,这时见追上之后这小姐一脸可怜兮兮,只是拿话不住问人家公子的情况,看来是喜恋上人家的公子哥而已,刚才胸中的一股气也泄了下来,只是坐在一边拿起座位旁的酒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,喝了几口,便是这自己最最喜爱的美酒,也喝的没有什么滋味。
高个汉子心中听得半信半疑,也不想在这里耽误了时刻,便一抱拳,道:“既然大家不相识的,看来是误会一场,我们这便告辞了。
”说完拉起矮个汉子一道跃上马车,打马驾的一声又快速远去了。
婕儿看他们终于还是远去了,心中一惨,转头向路边看去,此时虽然是鲜花烂漫的季节,但是春风吹过,还是吹走了几许残花败叶,正如自己一般无处依附,随风漂泊,更是觉得生无可恋。
婕儿缓缓的走回车厢中,听到前面的虬髯车夫也是轻轻驾的一声打起马来,马儿悠悠,慢慢走了起来。
婕儿坐到车厢中,看着身前的瑶琴,心神却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傍晚,乌云、白马和琴声,心中凄婉不住,一滴眼泪突的落在琴弦上,婕儿容颜一转,双手轻轻的抚起琴来,琴声悠远,又是伤心又是哀怨。
前面的马车行了一会,车厢中躺着的男子突然听到一阵耳熟的琴声,这琴声绵绵,宛如爱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诉说离愁,那男子在梦中仿佛看到一排高高的城墙,最里面有一个钟楼,琴声就是从那个楼上传来,听到自己耳中时而激荡,时而悱恻。
那男子轻轻哼了一声,转了一下头,迷茫中醒了半分,只隐约听到两个人在小声说话,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:“裘二哥,你刚刚为何阻住我动手?”另一个人低沉声回答道:“吴四弟,你这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改,难道事情没问清楚就拔刀杀人么?”前一个急道:“那两人如此可疑,我怀疑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情,此时不杀了灭口还待何时?”后一个又缓缓道:“我见那个姑娘神态亲切,面色可怜,不像是一个坏人,更不像是一个知情人。
”前一个再接口道:“为了少主……成就一番霸业,我们就算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惜,更何况只是杀几个可疑的人而已……我们这次……定要做的漂漂……不要让人知道……不然……”车内的男子听了几句,神志又迷迷糊糊,耳边的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,忍不住睡意,沉沉的昏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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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推荐票砸过来吧!烽火连天第068章弥留之三三月的点苍山,早已春暖花开,滇池春城,地处古大理境内,大理在惠宗皇帝八年,向南朝称臣,大理子民都沐浴天恩,以上邦国民度之,多年以来却也安居乐业。
春天的点苍山到处山花烂漫,桃花、杏花、梨花处处都是,点缀的整个山头仿佛是多姿的大花园一般,点苍山山顶上有一大排房屋耸立,最外面大门口一对石狮汹汹占据两旁,大门上挂一个锦匾上书道“点苍剑派”四个金字,气势甚是宏伟。
这点苍剑派在南方武林倒是颇有侠名,一代名师秦东棠手下十五个弟子,人称“点苍十五子”都是南方武林赫赫有名的侠义之士,外人听说点苍子弟,都是尊敬三分,也畏惧三分的,只是点苍剑派少出滇南,所以在中原武林上却无甚大名号而已。
点苍剑派大门一入,外面一个大大的广场上聚满了人,师兄师弟们围在一齐正在切磋武艺,互相指点,这里就是演武场,再进去一所房子就是聚恩堂,乃是师父聚会弟子训话时候所用,穿过聚恩堂,里面一排是屋舍,倒是弟子们各自所住之所。
在这排屋子从东向西数第九个屋子,窗户半开半掩,从窗子向内望去,见一个少年人静静的躺在小床上,这少年脸色甚是苍白,仿佛没有一点血色,沉沉的在那里不知道睡了多久,只是脸上依稀能看出玉面朱唇,剑眉犹如刀削刻画带有倔强,鼻子如同玉石一般挺立,甚为好看,正是少将军杨宗志。
这时正是早晨已过,要用午饭的时间,杨宗志睡着睡着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,艰难的转过头四周看了一下,眼中是一片迷茫,透过窗户,可以看到外面阳光灿烂,花树俨然,树上此时千姿万色,红粉绿黄,相映争辉。
杨宗志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树和花,好像终于记起了过去发生过的事,手摸着自己的脖子,发现那里完好无损,想起那日自己隐约见到刀光一闪,便再无记忆,嘴中喃喃道:“难道森罗地狱里面还有如此美丽风景?还是这里正是天堂之上?”杨宗志呆呆的躺在那里想了很久,也没想到这是哪里,想起昏睡之前自己还在霍得山顶的石洞中,自己一起二十二人还在抗击北蛮,那时天气寒冷,到处都弥漫堆积着大雪,怎么再一醒来已经是风和日丽,鲜花盛开的时候了?难道自己这一睡,已经睡了几个月不成?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紧,暗道:不知道任大哥他们怎么样了,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躺在这里呢?杨宗志迷迷糊糊的思来想去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,便想爬起身来,好出去看看外面,只是刚刚要立起身子,只觉得身子酸软,浑身好像要散架了一般。
杨宗志咬牙坐起来,这才看清楚这房子里摆设精巧别致,一物一景都带有浓浓的异样风情,只是这种风格是自己过去没见过的,所以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想到这里杨宗志盘膝运起气来,运了片刻只觉得自己丹田内空空如也,过去修练多年的玄门内家功力此时已经跑的一丝不剩,自己此时的身子和一个普通人也完全没有两样。
杨宗志叹了口气,转眼看到枕边自己随身之物和一些碎银大多都好好放在那里,有白发道长送的玉笛,节制北方军队的军符,莫难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佛珠,罗天教王有期亲手作的那两副面具,还有一块小小的白布……看到那块白布,杨宗志愣了一下,缓缓地将它拿到手里,轻轻抚弄了起来,想起在北郡时,凤舞池的素允仙子戴了这块白色面巾来见自己,后来她被自己气走,走的时候将这块面巾丢了出来,杨宗志想起了往事,心神宁远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缓缓的脚步声。
杨宗志听得心中一喜,心道难道是任大哥来了?于是将眼神转到大门,却见走进来一个人,那人一身褐色坯布衣衫,头戴一个发套,额下已经有黑黑的胡须,看上去有三十多岁,却不是任泊安。
那人一走进来,看见杨宗志已经好好的坐了起来,面色大喜,几步走过来,笑道:“九师弟,你终于醒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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