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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满院奴才都回过神来,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时,十四也从火辣辣中恢复过来,指着衲敏,“你,你打我!”
“你该!”衲敏也来气了:你这么会儿就不疼了,我可怜的手哦,估计都肿了!
“你,还不是皇后,居然就敢打皇弟,你,你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你是皇弟?”衲敏上前一步,“也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是你哥哥?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?呵呵,我还以为,我们的大将军王打了几次胜仗,把脑袋都落到回疆西藏哪个犄角旮旯了呢!”
“住口,爷是先帝亲口封的大将军王!即使你是嫡妃,也不能如此污蔑先帝!”康熙,可是这位的逆鳞啊!也难怪,他可是九龙里面,唯一一位没有在夺嫡时遭训斥的主啊!
“污蔑先帝的是你!你身为先帝幼子,素受圣眷,不思为国尽忠,为父尽孝,辅佐帝兄,反而一再忤逆先帝旨意,朝上朝下,处处与新皇为难,十四贝子如此作为,难道,是在质疑先帝的仁德和遗命吗?”
“你胡说!我什么时候与四哥为难了?”
“就在你持械大闹永和宫之时,就在你奉命奔丧,不先拜先帝灵柩,反而中途私会大臣之时,就在你看到生母微恙,不侍奉汤药,反而大骂兄长之时!”
衲敏其实也不想把今天的事分个头尾来说的,可是中间那件事,分明就是朝政,纵然她身为嫡妃,能够以孝道压制皇弟,可毕竟有些牵强,更何况,给雍正疑心了,还是不妥。其实,十四私会的,并不是什么大臣,而是老八、老九他们,这个,也实在不是什么秘密。雍正听了,除了解气,还是解气,这十四,自己早二十年前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一顿了,如今看他吃瘪,通体舒畅。至于干政,那拉氏母家衰微,又没有儿子,更是完完全全站在自己一边,干政,也是为自己!
十四这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衲敏义正词严,说的都是实话,更何况,他私下里实在舍不得跟四嫂吵架,转头看见四哥面色平和,似乎,还有些得意,立刻调转枪口,“他,他还有脸说是爷的兄长!你不问问,从小到大,他管过爷没有?当爷哥,他也配!”
“啪——”衲敏换只手,又是一巴掌,“康熙三十五年你打坏孝惠章皇后贺寿玉如意谁给你背的黑锅?康熙三十八年你弄坏二哥铁工谁替你求的情?康熙四十年,你染上天花,需要牛黄入药,谁不顾性命,去畅春园给你煎药?你以为,当年你这宫中一霸,有的仅仅是皇父撑腰吗?没有你四哥给你善后,你得得罪多少人?”
十四脸色变换不定,“他,他……他不说,爷又不记得。爷又不记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