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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潮哥在开车,你找他有事儿吗?”
“没事儿,让他累了就休息,别太赶。”陈广达说。
“好的。”苗嘉颜说。
陈广达又问了几句苗奶奶,才挂了电话。
陈潮侧头看了苗嘉颜一眼,说:“现在叫得挺顺口啊。”
苗嘉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,说:“习惯就好了。”
“他比你习惯,”陈潮笑了声,“上回你感冒打电话听你鼻子堵,转头就来问我是不是看你老实欺负惯了。”
苗嘉颜“哈哈”笑着,说:“也跟我说了,让我别太好说话,让你捏圆捏扁都行。”
“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我的,”陈潮无辜地看苗嘉颜一眼,“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人啊。”
苗嘉颜附和着“嗯嗯”,说:“就是。”
陈广达刚开始知道他俩这事儿嘴上就说不同意,不让他俩搞在一块儿。但嘴上这么说,行动上又不见真章,就睁只眼闭只眼的。后来两年也是时不时说句不同意,明明跟苗嘉颜关系相当好了,还老故意拿这事儿说着逗他。
还是陈潮给出的招儿,去年过年在老房子,陈广达也回来过年了。
陈潮提前出的主意,俩人在隔壁说完小话,等苗嘉颜和陈潮过来这边的时候,陈广达还是跟每年一样,给了他俩一人一个红包。
陈潮接过来揣兜里,说:“谢谢爸。”
说完碰碰苗嘉颜胳膊,苗嘉颜也接过来,顿了下说:“谢、谢谢,爸……”
陈广达一愣,捏花生的动作都停了会儿,看看苗嘉颜,又看看陈潮。
“行啊你俩,跟我整事儿,是不?”陈广达笑了,把手上花生放一边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苗儿你跟谁学的?”
苗嘉颜刚叫完那一声有点儿难为情,直接把陈潮卖了,说:“潮哥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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