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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无声的默契（第2页）

苏言成功黑进了学校的教务系统，拿到了详细的评估流程表。评估分两天进行，第一天是常规体格检查、体能测试和心理问卷；第二天则是更“精细”的项目，包括静态心率变异分析、脑电波监测以及抽血化验。重点显然在第二天。

沈清弦根据项目表，迅速制定了一套应对方案。他利用课余时间，频繁出入图书馆的物理和生物实验室，借阅了大量关于人体生理信号、生物电和仪器检测原理的书籍。在旁人看来，这位学霸只是研究兴趣广泛，但只有顾夜冥知道，清弦是在寻找仪器检测的漏洞和伪装方法。

顾夜冥则开始了艰苦的“收敛”训练。每天放学后，在出租屋狭小的客厅里，他按照沈清弦的指导，盘膝而坐，努力将奔腾的神血之力压缩、凝练，试图将其波动降至最低。过程极其痛苦，如同将咆哮的巨龙塞进细小的玻璃瓶，稍有不慎就会力量反噬，震伤经脉。好几次，他因控制失败而气血翻涌，嘴角溢血，但每当看到沈清弦平静却带着鼓励的眼神，他便咬牙坚持下去。沈清弦也会适时渡入一缕清凉的星辉，帮他梳理躁动的力量，引导他找到内敛的节奏。

渐渐地，顾夜冥的进步肉眼可见。他周身那灼热的气息越来越淡，金红色的眼眸也恢复了平常的色泽，只是偶尔在情绪波动时，才会闪过一丝异芒。这种收敛，不仅是为了应对评估，也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

评估前夜，沈清弦将最后一份资料整理好，对顾夜冥说：“明天体能测试，正常发挥，但控制在‘优秀人类’的范畴内。心理问卷，按我给你的模板填。”他递给顾夜冥一张写满了答案的纸，上面是经过精心计算的、最不会引起怀疑的选项组合。

顾夜冥接过纸条，看着上面清隽的字迹，心头微热。清弦连这种细节都为他考虑周全了。

“你呢？”他问。
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沈清弦淡淡道。他的星辉之力本就偏向精神与法则层面，模拟普通人的生理信号更容易。难点在于第二天更精密的检测，但他已经找到了几种干扰仪器读数的方法。

第二天，评估如期而至。体育馆被临时改造成了检测中心，学生们排着长队，依次进行各项检查。气氛有些严肃，穿着白大褂的“专家”们表情严谨，操作着各种仪器。

沈清弦和顾夜冥并排站在队伍中。顾夜冥深吸一口气，全力运转收敛法门，将周身气息压至最低，看起来就像一个体格格外健硕、但并无异常的体育生。沈清弦则更简单，他本就气质清冷，稍加收敛，便与周围学生无异。

轮到他们时，各项检测顺利进行。身高、体重、视力、听力……顾夜冥的数据都在优秀运动员的范围内，并未出格。沈清弦的数据则完美符合一个清瘦学霸的形象。心理问卷环节，两人按照模板填写，答案中规中矩，毫无破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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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记录的专家多看了顾夜冥几眼，似乎对他匀称完美的肌肉线条和远超常人的基础代谢率有些惊讶，但并未深究，只是在记录本上标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