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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懵劲儿刚过两秒,她突然像疯魔了一样,拼命扭动着身体,冲着我再次大发雷霆:“我就堵!凭什么不让我堵!你们查案是假的,想偷我家东西才是真的!今天我就堵在这,你们要查案,先从我身上踏过去!”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,手脚并用往我们身前扑,被同事死死拽着,却还在嘶吼:“我偏不挪!你们别想好过,不把话说清楚,谁也别想进那院子一步!”
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,语气沉了下来,没了之前的怒火,只剩彻骨的失望:“自己活成这样,还要怪谁呢?非要闹到众叛亲离才甘心吗?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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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前一步,目光直直盯着她,字字戳心:“你站在这撒野,不过是仗着爷爷是村长,真以为自己能当村霸?我告诉你,你就是个拎不清的村霸小女孩,啥都不是!” 最后一句话,我放轻了声音,却更像耳光抽在她脸上,“先学会怎么做人,再谈别的吧。”
董倩的挣扎猛地停了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僵在原地——“村霸小女孩”“啥都不是”“先做一个人”,这些话比任何怒吼都让她难受,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仗着爷爷身份的“小霸王”,却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说“啥都不是”。她张着嘴,眼神涣散,彻底懵了,眼泪无声地往下掉,之前的疯狂荡然无存,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无措。
空气静了足足半分钟,她才缓缓低下头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,迟迟开口,带着哭腔,却没了之前的戾气,只剩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:“我……我不是村霸……” 她攥紧了衣角,指尖泛白,又小声嘟囔,“爷爷是村长,这院子本来就该……该有我的份啊……我没抢……也没想当坏人……” 话说到最后,声音越来越小,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,只剩下被戳穿后的狼狈和一点点自我怀疑。
我皱着眉,语气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,挥了挥手像赶苍蝇:“你们到底要抢什么?又要质疑我们查案的目的干什么?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,别在这做我们的拦路虎!”
我瞥了她一眼,毫不掩饰眼里的厌烦,声音冷硬:“现在看着你就心烦,别在这碍眼,赶紧走!”
董倩刚松动的眼神猛地一凝,嘴里那句“我没抢”还没说出口,就被“心烦”“碍眼”“拦路虎”几个字砸懵了——她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嫌弃,连一点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。她张着嘴,眼泪又涌了上来,之前那点自我怀疑瞬间被戳痛后的难堪取代,整个人僵在原地,连攥着衣角的手都忘了动。
可这懵劲儿没撑三秒,她突然又炸了,声音比之前更尖,却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:“我不回去!谁是拦路虎了?你们查案不清不楚,还不准人问了?!” 她往前凑了凑,却没敢真扑过来,只是红着眼嘶吼:“我就不走!你们嫌我心烦,我还嫌你们碍事呢!今天不把二叔的事说清楚,我就站在这,看谁更心烦!” 话虽硬气,可她往后缩了缩的脚步,却暴露了被“心烦”两个字戳中的慌乱。
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样子,语气里满是嘲讽,顺着她“抢”的逻辑往深里戳:“你的意思是,不止在这抢院子,放到职场上,你也得去抢别人的位置?”
我往前一步,眼神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不屑,把话直接砸到她脸上:“是不是还要说,哪天进了公司,你第一步就要抢董事长的位置?你这辈子,活着就全靠‘抢’,是吗?!”
董倩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,整个人彻底懵了——她从没往“职场”“董事长”上想过,一直觉得自己抢的是“该得的东西”,可被我这么一拔高,“抢”就成了不分场合、毫无底线的恶。她张着嘴,眼神发直,之前的尖厉和疯狂全没了,只剩下被戳中本质的慌乱,连站都站不稳,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。
空气静了几秒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,带着点急赤白脸的辩解,又开始强撑着发火:“我……我没说!职场跟这不一样!院子是我的,董事长位置跟我有什么关系!你别偷换概念!” 她攥着拳头,却不敢再往前冲,只是红着眼喊,“我不是靠抢,我是要拿回我的东西!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!” 可那越来越小的声音,早暴露了她心里的松动——她自己也知道,“抢”这个字,放到哪都站不住脚。
我看着她急赤白脸辩解的样子,气极反笑,语气里满是拆穿的不屑:“如果真不一样,你刚才为什么要急着反驳?还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!”
我摇了摇头,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简直就是无语了,无语到头了!换汤不换药,不管是抢院子还是想抢别的,本质上不都是想靠着撒泼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?”
董倩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所有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,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,彻底懵了——“换汤不换药”五个字,精准戳中了她不敢承认的心思,让她连强撑的火气都发不出来,只能僵着身子,眼神涣散地看着地面。
空气静了足足十几秒,她才缓缓抬起头,嘴唇哆嗦着,迟迟开口,声音沙哑又微弱,没了半分之前的戾气:“我……我没有想抢别的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这院子该是我的……”
我盯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语气里没了怒火,只剩彻骨的凉: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,所有火气都往别人身上推,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了不起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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