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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!咚!咚!”
剁排骨的闷响带着千钧之力,“咚、咚、咚” 地砸在砧板上,震得整个碗柜的玻璃门嗡嗡呻吟,门轴处积年的灰尘被震得簌簌往下掉。柜子里,那排擦拭得锃亮、高低错落的镀金奖杯在阴影中不安地摇晃,杯口反射的光在油腻的墙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阿林小时候玩的万花筒里变幻不定的图案。
最前排那座全国物理竞赛的奖杯底座不稳,微微倾斜着,杯壁上还沾着点可疑的酱油渍 —— 那是上次阿林不小心把酱油瓶碰倒溅上的,周淑芬擦了好几遍都没完全擦掉。此刻,这酱油渍随着奖杯的晃动,慢慢蹭到了旁边一张镶在劣质塑料框里的证书上。证书封面已经有些泛黄,“最佳厨艺奖” 五个字的颜色也淡了不少,那是周淑芬下岗前,在国营第三食堂得的最后一个奖。当时食堂还没改制,她凭着一手好厨艺,在全市的厨师比赛里拿了奖,捧着证书回来时,阿林还小,抱着她的腿喊 “妈妈好厉害”,那声音清脆得像刚剥开的糖纸。
“咚!” 菜刀又一次狠狠剁下,正好砍中肋排坚硬的骨节,巨大的反震力瞬间麻透了周淑芬的手腕和虎口,连带着胳膊都微微发颤。这麻木的痛感像电流一样窜过神经,让她猛地想起去年阿林站在省城大礼堂领奖时的场景 —— 那天她屁股下那张硬邦邦的折叠座椅,传来的冰冷塑料触感,和此刻虎口的麻木竟有种诡异的相似。
为了去省城,她前一天晚上翻箱倒柜找了半天,终于找出唯一一件没沾上油烟味的藏青色薄呢外套。那是阿林爸爸还在时给她买的,款式早就过时了,可她一直舍不得扔。临出门前,她还对着镜子闻了又闻,生怕有油烟味给阿林丢脸,可后襟处那点顽固的鱼腥气,像刻骨的烙印,怎么洗都洗不掉,怎么晒都散不尽。那是前几天处理鱼时,不小心溅上的,她当时还懊恼了好久。
大礼堂里坐满了人,灯光亮得晃眼。当颁奖嘉宾拿着话筒,慷慨激昂地提到 “克服困难”“单亲家庭培养出的天才少年” 时,周淑芬的脸一下子就热了,她赶紧低下头,像个考试作弊被抓的学生,手指神经质地抠着座椅的边缘,目光落在前排观众的后颈上。她开始数那人后颈上大小不一的褐色痦子,一颗,两颗,三颗…… 数到第十二颗时,她突然愣住了 —— 数量不多不少,刚好和今天要剁开的这十二块肋排一致。当时她还在心里偷偷笑自己,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能联想到一起。
“妈,您在想什么呢?排骨都快剁成泥啦!” 门口突然传来阿林的声音,他背着书包,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物理书,应该是刚从学校回来。
周淑芬猛地回过神,低头一看,砧板上的几块排骨确实被剁得有些碎了,暗红的血水混着肉沫沾在菜刀上,看着有些狼狈。她赶紧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,用围裙擦了擦手,声音有些不自然:“没、没什么,就是想起点以前的事。你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“今天老师提前放学,让我们回家整理下参赛的资料。” 阿林走进厨房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碗柜里的奖杯和证书,“妈,您又看您那厨艺奖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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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,” 周淑芬避开他的目光,伸手去拿装排骨的盘子,“快洗手去,一会儿就能吃饭了。”
阿林却没动,他走到周淑芬身边,看着她发红的手腕,皱了皱眉:“妈,您剁排骨轻点儿,别累着了。您看您的手,都红了。” 说着,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周淑芬的手腕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
周淑芬心里一暖,拍了拍他的手:“没事,妈习惯了,这点力气还是有的。你快去准备准备你的资料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“知道啦,” 阿林应了一声,转身往卫生间走,走到门口时又停下,回头说,“妈,那个峰会的事,您要是实在为难,就算了,我没关系的。”
周淑芬的心猛地一揪,她看着阿林的背影,想说点什么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她知道阿林是怕她辛苦,可她怎么能让阿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?当年她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,现在说什么也得帮阿林抓住属于他的机会。
厨房里的油烟骤然变得浓稠呛辣,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,翻涌滚动,几乎凝固成实体,呛得周淑芬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她抬起头,想看看抽油烟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,却在抽油烟机那块早已模糊不清、满是油渍的金属反光面上,猝然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倒影。
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—— 扎着乌黑的马尾辫,发梢还带着点自然的卷曲,胸前别着一支英雄牌钢笔,笔帽上的金色还没褪色。那时的她刚从师范学校毕业,手里捧着厚厚的文学书,眼神清澈得能照见未来的星辰,心里满是对教书育人、对文学创作的憧憬。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还写过几篇短文,寄给了《萌芽》杂志社,虽然最后收到了退稿信,可她一点都不气馁,还想着下次继续写。
可再看看镜面里现在的自己 —— 头发里已经掺了不少白发,随意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贴在额角,被油烟熏得有些油腻。脸上的皱纹比以前多了不少,眼睛也没了当年的光亮,只剩下疲惫和沧桑。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围裙口袋里插着一支油腻腻的廉价圆珠笔,笔帽早就丢了,还有一卷皱巴巴的超市购物小票,边角都被磨得卷了起来。
时光好像在这块污浊的镜面上完成了残酷的叠印,把二十年前的憧憬和现在的现实清清楚楚地放在一起,刺得周淑芬眼睛发酸。她赶紧低下头,不敢再看,伸手拿起菜刀,继续剁剩下的排骨,只是这一次,她的动作轻了不少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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