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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照没有拒绝。人都救了,总不能把一个重伤患扔出去。
于是,这间狭窄简陋的小院里,多了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“客人”。
阿宸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。他常常坐在屋檐下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竹椅上,目光追随着林晚照忙碌的身影。
看她淘米,水珠溅在手背上;看她洗菜,葱绿的叶子在她指尖翻飞;看她灵巧地将各种寻常食材变成一盘盘香气诱人的吃食。
看她清晨挑着担子出门,步履轻快,傍晚时分带着一身疲惫回来,眼神却依旧明亮有神。 他对这一切都感到新奇。
市井的喧嚣,邻里的寒暄,甚至连空气中混杂着的油烟味、泥土味、水汽味,都与他过去那个寂静、规整、处处透着虚伪的世界截然不同。
这里没有步步为营的算计,没有繁琐到令人窒息的礼节,只有最真实、最鲜活的生存本身。
而林晚照,就像这市井里最不起眼却也最顽强的一株小草,平凡普通,却充满了韧性和一种近乎本能的乐观。
这让他那颗因权谋争斗而绷得太紧的心,感到了一丝奇异的、久违的放松。
过了两日,阿宸觉得自己恢复了些力气,便主动开口。
“林姑娘,总是劳烦你照顾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可有什么我能搭把手的?”
林晚照看看他依旧苍白的脸色,还有那只不便活动的肩膀,有些犹豫。
“你的伤还没好全…” “无妨,做些轻省的活计总是可以的。”
他坚持道,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。 林晚照想了想,指了指灶房。
“那…你帮我烧火吧?看着点柴火,别让它灭了就行。”这应该是最简单、最不需要力气的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