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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一瞬间,他却嗅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……
恍然苏醒。
又再度沉睡。
天边月,仍旧那么凉,冷冷淡淡地洒下来,俞忱觉得好像有什么正在渐渐渗入身体,伴随着一阵撕裂的疼痛,冰与火交融般的奇特滋味。
那感觉令他痴迷。
俞忱的手指骨节泛白,张驰、又收紧,紧紧攥着身上那人的后背,几乎就要流出眼泪——
他又想起那个外套,想起那个下着雨的深夜,走出比赛场馆外伞底的彼此紧靠,城市小巷昏暗的街灯下,呼吸纠缠着呼吸,指尖一寸寸深入,绕着发丝,一圈又一圈……
这般的味道。
是俞忱活下去的所有希望。
那个人总是离他好远。好远……仰着头,踮着脚,也够不着。
于是他不断奔跑。
在短短三年的岁月里,俞忱做过无数次相似的梦,但每一次都会醒。他梦见清晨的露,还有山间冷松,霜雪乍破,无数次重蹈覆辙,无数次流连忘返……
为什么不敢前进呢?
俞忱连呼吸都只敢轻轻的。
怕打扰了什么?
在他的认知里,那些灿烂的美好的,总是转瞬即逝,易折易碎的。
因为梦醒后是无人能解的荒凉。
一片清冷的光流泻而下,晃荡、晃荡……洒在被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