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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左右,一位头发灰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的古稀老人,手持一根手杖走进来,全场顿时噤声注目。迟瑾轩今年七十多岁,只有后背有点儿驼,脊椎腰杆挺得直溜溜的,手里的紫檀手杖配他那一身用人模狗样闯荡出来的沉淀岁月,别有一番意境。
他腿脚灵便地入场,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,温和的表情称得上慈祥。场上眼睛太多,竟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没给老不死的面子,没看他。
李然眉心皱到一起,少年多愁非良事:“哥,那个人说,你在医院待过两年看病……你怎么了啊?什么病啊?你好了吗?”
过去的某些事情连当事人都会忘记,再回忆可能也回忆不出那时候的真正感受,时间冲淡一切。李然倒好,他不是当事者也非见证者,关心与担忧却能切切实实地写在脸上,任谁看都要动容。迟蓦这样的王八蛋更是,不要脸地觉得被挑逗了。
李然还在说话,翻来覆去地问他怎么回事,嘴唇一张一合。
迟蓦盯着他的嘴唇: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“啊?!”李然都不知道这件事,眼睛微睁,“真的吗?”
迟蓦说:“送我礼物。”
李然立马答应说:“哥你要什么,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。”
迟蓦便无声轻笑,倾身凑到他耳边,说:“给我一个吻。”
不待李然反应过来产生震惊的情绪而仓惶拒绝,他又不容置疑地低声补充:“听我的。”
第40章 激吻
在外人眼里,他们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,甚是亲昵。
迟蓦侧首对着李然耳朵,下颚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,该是冷硬的,但他唇角若有似无地浮着一丝清浅的笑,眼神中的冷漠融化,藏了些许的温情在中间,令他显得与平常不近人情的冷漠感大相径庭,给人一种迟蓦好像也很好说话的错觉。
下一秒,他高大宽阔的肩膀微侧,几乎将李然半个身体都掩映在自己的护卫之中,谁也没资格再看他了。
那些不怕死的眼睛只来得及被好奇驱使着,看到一点李然圆睁的眼睛,与通红的耳垂。
迟蓦还是那个迟蓦,小心眼儿,报复心强,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可怕的掌控欲。
这时如果再敢挑衅追逐----哪怕不是因为觊觎李然。他们的下场很大概率也会像那个招惹李然的油头粉面的男人一样,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