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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。”段瑾珂笑道,“成日在家游手好闲,惹了父亲大人不快,打发我来,就是不想我受叔伯们的照顾。”
段瑾珂说起大哥段瑾钰的调任,郑泰兴笑言“瑾钰自出翰林苑后,颇得圣人青眼,这番出仕,你父亲可扬眉吐气了。”他又道“也是巧了,明年年初我要同折冲府几位将军回去觐见圣人和东宫,到时候可一起聚聚。”
“伯父要去一趟长安了么”段瑾珂很是高兴,“我这就去信告诉父亲,他若知道,怕是要高兴的几天睡不着了。”
郑泰兴意味深长的道“是啊,军中粮草短了几月,折冲府的将军们,怕是要去拆皇城门了。”
说起来,倒是因为一个穷字。
几年前朝廷大战突厥,打通伊吾道,重开玉门关,立了北庭都护府,接连着东南水灾,黄河改道,国库里穷的连根草也薅不到,户部尚书急红了眼,咬牙切齿的要清算皇帝内库,国库虽穷,私库里的金银锭倒还是不少,可当朝皇帝惯会哭穷,皇城根下一水儿皇亲国戚要养,后宫七八个适婚的皇子公主,妃子们的脂粉衣裳都得花钱。
太子身兼河西大总管,操心着河西几十万军队,也正算计着皇上口袋里那些钱,奈何皇上不肯松口,太子外家又是穷的叮当响的谏臣,太子没有办法,让河西几位大员回京述职,一道想想办法。
曹得宁正在邸店里等段瑾珂,见公子和魏林归来,迎上去道“公子回来了。”
邸店里已备好草料粮秣,更换了健马良驮,众人在凉州休养一日,打算次日启程,翻过乌鞘岭,取道兰州东渡黄河。
乌鞘岭披云裹雾,群山迤逦相连,山顶巍峨积雪,最西处大山高耸天际,隔断天路,众人毡衣裘帽皮靴裹得严严实实,犹觉寒气砭骨,遍体颤栗。
本是寒山,又兼风雪,举目皆是白茫茫,众人驱马深入山中,只见霰雪弥漫,罡风入骨,众人闷头,只觉寸步难行。
山中道路冻起冰棱,行路缓慢,足足一日才行了五十余里,雪越下越大,风搅动雪片扑打在身上,吹的人喘不过气来,那雪片吹在衣上若黏住一般,起先众人还伸手拂雪,走过一段后只管缩手,任衣裳冻的硬邦邦。
逆风顶雪行了数里,众人皆是苦不堪言,耳边风声刮在冰石上,嗤嗤的嘈杂声刮着耳,遥遥的不远处,听得远处一阵马嘶。
只见大雪飞舞中,影影绰绰数十匹野马撒蹄奔跑,鬃毛飘扬,挨着商队飞驰而过,转瞬没在风雪中。
“是祁连山的天马啊。”众人喟叹
李渭身下是匹不起眼的灰马,此时摇尾低嘶一声,被李渭嘘的牵住安抚“追雷,等回来再放你入山跑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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