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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书姚摇头,脸颊酡红一片,白玉般的耳垂也红得滴血,她想起身,可腿心黏腻一片,她湿得一塌糊涂,裤子都湿了,浅浅水渍渗透出来,濡湿了男人的西裤。
她自暴自弃地重新坐在他腿上,借着酒意肆无忌惮地打量他。
男人骨相精致,五官棱角像刻刀雕画的艺术品,浓黑英挺的眉宇下,那双眼睛狭长锐利,鼻骨毫无转折地一笔划到下颚。这张脸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,他总是用这种表情看她,吻她,将自己用力撞进她身体里,沙哑的声音喊她,聂书姚。
他们对话其实很少,可每一次梦境里,她都能清晰看见他的每一个情绪,他或生气,或冷漠,或面无表情,最后画面拉远,他背对着她,头也不回地走远。
她在梦里追过他,一次又一次。
但他始终没有回头。
周铎离开的这半年时间里,她很多时候都在想,他是不是故意的,为什么一次都不来找她,还是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,早就不喜欢她了。
她猜测过很多种,甚至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。
可感情这种东西,就像是平原上无端疯长的野草,越克制越肆意,等她意识到时,已经晚了。
“周铎。”她想起那些思念成疾的夜晚,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,她仰着脸想逼回去,眼眶的热意酸到滚烫,泪珠冲破束缚沿着眼角滴落下坠,她红着眼吻上他的唇,声音带着委屈,“我其实……”
“特别想你。”
周铎第一次发现,女人的眼泪可以让他的心脏发软。
他咬着她的唇珠,唇齿交融,甜腻的酒香充斥口腔,他像贪杯的酒鬼,激烈地吮她的舌尖,鼻息粗重地问她:“有多想?”
聂书姚摇了摇头,她好像被问住了,摇头时眼睫一颤,一颗泪珠准确无误地砸落在周铎脸上,她抬手去擦眼泪,眼眶越揉越红,开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:“做梦……老是梦见你走了,头也不回,我喊你,你不理我。”
“还有呢?”他拿开她的手,将她的双臂缠在脑后,单手扣着她的后颈,不让她乱动,抽出领带擦她的眼泪。
聂书姚莫名被他的举动逗乐,想起他经常拿领带绑着她操,现如今拿领带给她擦眼泪,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想笑,一边哭一边笑,趴在他颈窝,笑得双肩轻颤,眼睫挂着的湿泪轻轻一眨,便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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