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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好几天的起早贪黑都换不来一块面包的日子。
他当真以为自己要被饿死了,所以睁大了眼睛,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。
这时候他才明白,原来在濒死前,哪怕看见这样漂亮的城市,竟也会觉得面目可憎。
可他到底没死成,哥哥将抢来的压缩饼干塞给自己,他自己却被抓住打了一顿,那些人不断地将泥土塞进他的嘴巴,口中骂骂咧咧,并不停歇。
后来哥哥回来了,他擦掉脸上的血迹,将嘴里的土吐干净了,才来安慰被吓哭的弟弟。
他执拗地询问哥哥为什麽,将那一小块压缩饼干再次掰成两块,一块留给哥哥,一块留给自己。
一直到自己死亡之前。
他说:“别怕,哥哥爱你。”
松安擡头注视着地狱三头犬的瞳孔,询问说,“哥哥在里面吗?”
它摇头,又拿湿润的鼻尖轻柔的推了推松安,无声的催促着。
“那好吧,”松安耸肩,眼里分明满是落寞,却仍旧露出一抹笑,安抚般抚摸着三头犬的脑袋。
“谢谢你等我那麽久,我要走了。”
其实他都明白,那段安魂曲带来的意思,他的哥哥早就已经走了。
并且是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。
南林几人看着他朝地狱走去,穿过大门,与出来的阮虞擦肩而过。
小小的人,身后跟着偌大的一位神。
“南林,你看北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