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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1页）

林癸语晚上留宿，徐达不意外，就像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。

徐柒半夜睡不着，躲在客厅的阳台抽烟，徐达远远看着，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起来了。

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？”徐达给他披了件外套。

徐柒见他，也不惊讶，两指夹着烟，搁在栏杆上，学着电视上老烟鬼的姿势，“很久以前。”

“你还瞒了我什么，不如一块说了。”

“没什么了，你都知道了，抽烟、酗酒、打架斗殴。”徐柒顿了顿，“哦，对，还有泡妞。”

徐达皱眉看着他，“说实话。”

“那你先跟我说实话，你真的爱林癸语吗？”

徐达沉默了一会，点了点头。

“徐达，你真的不适合说谎。”徐柒嗤笑：“我不需要你救我，我不是小孩子，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“负责？你怎么负责？不上大学去坐牢吗？”

“那又怎么样，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上大学吗？我是为了你，我想养着你，让你过上好日子，结果呢，你转头就把自己卖了。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？”徐柒气昏了头，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摔在地上，用力踩灭，指着徐达的鼻子骂，“不，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
“啪！”一声响亮的耳光。

林癸语闻声走出房间，“徐达，你这是干什么？老七还是个孩子，他好不容易出来，你打他干什么？”

徐达出神地看着自己泛红的掌心，他真的下的去手？这孩子，从小到大他没舍得打过一次，今天是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