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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一些是荀引鹤问完案情后,就与苦主闲聊,苦主正放松着,荀引鹤突然语气一变把话题重新翻上去询问案情,越翻越深,越翻越细节,越翻越让人猝不及防,神经是崩也不是不绷也不是,这样反反复复折磨,苦主率先扛不住,漏了马脚的有很多。
如此高强度的审问,旁听的人都有些扛不住,衙役来换了三四次茶水糕点,因为太舒服直接睡过去的都有。
堂前被问讯的苦主却如坐针毡,只觉脑子完全不够用,记得刚编的话却不记得之前编的,错漏百出,恨不得从没来过京兆尹。
只有荀引鹤还保持着精力,从容??????应对着车轮战。
后来连江寄月都有点扛不住了,荀引鹤前面的那盏茶就倒过两次,她都有点担心荀引鹤的喉咙受不受得住。
终于审完了六位苦主,几无意外都是曲告,荀引鹤把人丢给府尹:“接下来府尹应该能审了吧?”
人是在京兆尹喊的冤,他无能不能解决,还要请来荀引鹤帮忙分忧,已经够丢人了,他还在担心明年考核评绩大约没有优了,此时听问,哪还敢说不能,忙点头如捣蒜。
荀引鹤转眼看去,府门口围观的人已经散了,江寄月也不见了踪影,他敛神垂眸,侍刀偷偷问道:“可要请江姑娘去马车上等着?”
荀引鹤道:“让她先回去罢。”
侍刀道:“那属下给相爷拿些吃的。”
荀引鹤道:“不用,饿着就好。”
他又开始忙起了收尾的事,其实那些事已经不用他管了,但荀引鹤心血来潮想管,侍刀也不好说什么。
*
江寄月循着月色归了家,沈母还在等她,沈知涯的屋子暗着灯,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,江寄月也没去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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